最新消息称,世界上首例换头手术将于明年启动。在手术过程中,患者的头颅将被冷冻,从身体上切下,随后被连接至捐赠者的身体,而血管和皮肤将进行缝合。
手术完成后,医生讲让患者昏迷3至4周时间,避免任何运动,还将向他体内注射免疫抑制剂,避免发生排异反应。
在手术以及术后的这段时间内,患者会经历怎样一番体验,是外界非常关心的一个话题。但如果将头部和身体分离,濒死体验或许会发生。但濒死体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西洋月刊》曾刊登文章,对濒死体验背后的科学解释和唯心理论进行了深入探讨。以下为《大西洋月刊》原文:
2014年的影片《天堂真的存在》(Heaven Is for Real)在美国斩获了9100万美元的票房,该片讲述了一个男孩儿告诉父母,他在接受紧急手术时灵魂出窍上天堂的故事。这部影片改编自2010年出版的同名小说,至今已经销售1000万册,在《》畅销书榜上榜长达206周。
无独有偶,另外两本讲述濒死体验的书也分别在《》畅销书榜上榜94周和36周,分别是艾本濒死体验者的采访图书出版,而他们的故事也基本相似。尽管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对于细节的描述各有不同,但大致的体验却惊人相似。西方的濒死体验研究最为前沿。很多类似的故事都提到了浮在空中俯瞰自己的身体以及周围的景象;步入超脱凡尘的美妙世界;看到天使和上帝等神灵;遇到早已死去的亲人或朋友;感觉与万物相连,体会到强烈的爱意和幸福;最终被迫离开幻境,回到自己的肉身。
很多濒死体验者都表示,他们的体验既不像梦境,也不像幻觉,他们经常会用比生活更真实来描述这种体验。这些人之后都会发生很大变化,往往难以融入日常生活。有些人在事业上发生了重大转变,还有的离开了自己的伴侣。
很多科学文献都认为濒死体验源自紧张或垂死的大脑发生的物理变化,这类文献的数量甚至与濒死体验的书籍保持着等量的增长速度。科学家认为,这种体验的诱因包括缺氧、不完全麻醉或者人体对创伤的神经化学反应。濒死体验者却认为这些解释都不够充分:由于濒死体验发生时,体验者的身体状况千差万别,所以这些理论无法解释如此普遍、如此一致的现象。
内科医生山姆优势使得濒死体验成为了唯一一种有可能通过科学方法展开彻底研究的精神体验。这也成为了一条帮助人类探索古老信仰的渠道:自古以来,我们就相信自己不仅仅是一具血肉之躯。通过这种体验,我们还可以洞悉意识的形成原理神经科学可以从濒死体验中学到什么、神圣的几何舞蹈:创造一个通向上天的漩涡、前世回归小组
协会主席戴安把400个体验者聚到一家酒店,肯定会发生一些事情。她说。散落在台下的听众发出了赞许的笑声。
科克伦戴着两个胸牌。一个上面写着她的名字,上面绑着好几种颜色的丝带,就像一个展开的百叶窗,上面写着35年、遗产社会、问我和服务于此。(她对我说,她每年的会议上都会增加一条丝带:这最初是个玩笑,现在已经成了传统。)另外一个胸牌上写着上校:她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曾经担任过很多职位,包括在陆军护士队担任过一系列高级护士职位。她第一次遇到濒死体验者时还是一名初级护师,那是1969年,她当时在龙滨服役,那里有美军设在越南最大的陆军基地。
我吃早餐时遇到了科克伦,她对我说:没人愿意谈论这些事情。一个年轻人对我讲述了濒死体验,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我能从中看出他的情绪和情感。自那以后,她一直在学习医疗知识,以期更好地了解濒死体验。多数内科医生都不太擅长与死亡和垂死状况打交道。她不动声色地说道,所以当你谈到灵魂出窍的事情时,你就已经跳出了他们的研究范畴。
最近,他一直在尝试通过不同的方法寻找参加过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的老兵,让他们讲述其曾经遭遇的濒死体验。在军中,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这是个医学问题。我对医生说,他们必须下定决心。有很多病人遭遇过这种体验。如果你要关心他们,就必须得到这些信息。
文献资料丰富
有关濒死体验(或者与之类似)的描述至少可以追溯到中世纪,还有研究人员认为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目前已知的关于濒死体验最早的描述来自18世纪的一位法国军医,这段内容的概述最近发表在医学期刊《Resuscitation》上。而普遍的观点认为,现代医学对濒死体验的研究始于1975年。那一年,由哲学家转行为精神病学家的小雷蒙德自我选择的,所以可能不具代表性。例如,与在濒死体验中感到幸福的人相比,有过可怕的濒死体验的人或许不太愿意讲述自己的故事。
(在论证濒死体验为何不是垂死大脑的一种幻觉时,其中一个论据是:太多的故事都包含了类似的场景。但值得注意的是,虽然一些研究的确只报告了广为人知愉悦体验,但实际上,在十余项不同的研究所报告的濒死体验中,令人不快的体验占到23%。)多数采访都是在濒死体验发生后几年进行的,所以记忆可能出错。而最重要的在于,回顾性研究无法通过可靠的数据了解研究对象的身体和大脑究竟在他们感觉灵魂出窍时发生了什么。
这一领域发布的前瞻性研究大约有十余项,其中几项是近几年进行的。在这些研究中,研究人员通常会在取得病人同意的情况下,尽快采访在明确急症(例如心脏骤停)中幸存的人。研究人员会向病人询问开放性的问题,让他们讲述抢救过程中的体验。倘若他们报告任何异常情况,研究人员就会查看病例及其主治医生的叙述,寻找可能解释这种体验的信号,或者证明他们的大脑在相关时间内曾经停止工作。这类研究调查的濒死体验者总数不到300人。
那些相信灵魂出窍的人希望找到一个确凿的案例证明此事。曾经有一位着名研究人员将这种现象称作明显不是来自肉身的真实知觉玛利亚的故事,她在1977年因为心脏骤停在医院里有过一次濒死体验。玛利亚后来告诉社工,当医生抢救她时,她发现自己浮在医院办公大楼外,看到3楼的窗台上有一只网球鞋,她还对那只鞋进行了细致描述。那名社工后来亲自前往玛利亚所说的那个窗台查看,不仅找到了那只鞋,还发现根本不可能从玛利亚所在的病房内看清那只鞋的所有细节。
那些社工名叫金伯莉玛利亚的鞋或网球鞋案例。
不过,尽管玛利亚的鞋的确很有吸引力,但从证据角度来看,说服力仍然不强。接受了几年的治疗后,玛利亚就消失了,没有人能找到她,也就无法进一步证实她的故事。
还有一个更有效力的案例来自创作型歌手帕姆低体温心脏骤停的激进方法重新启动。
为了100%确定雷诺兹的大脑在手术中处于完全关闭状态,医疗团队将一个小喇叭放到她的耳朵里,以100分贝的声音播放着快速而持续的滴答声活着。据估计,麻醉意识大约会影响千分之一的病人。因此,怀疑者认为,雷诺兹可能听到了一些医护人员的对话,她也有可能通过骨锯的声音或震动推断出了它的形状,还有可能利用她在手术前后注意到的一些细节重构了虚假记忆。
2011年,在雷诺兹因为心力衰竭死亡后,《濒死研究期刊》用了整整一期的内容讨论她的案例。在那一期的杂志中,一位怀疑濒死体验的人和两位相信濒死体验的人就很多非常详细的问题展开了辩论,包括喇叭在她的耳朵里播放噪音的时间、骨传导声音的方式,还涉及一些关于非肉身思维究竟有可能通过何种方式感知物理的深奥理论。最终,该期刊的编辑贾尼斯提供的不完美数据可能永远无法成为真凭实据。
其他明显的真实知觉案例至少从表面看来也很引人入胜,但可惜的是,这类案例的数量很有限。霍尔登从各种文献中找出了一些类似的案例,统一收录在在《濒死体验手册》中。她舍弃了雷蒙德在一个可能发生濒死体验的地方放置一些感知物,然后采访所有在那个物附近存活下来的濒死体验者,判断他们是否感知到这个物
目前为止已经有6项研究尝试过这种方法,主要都是针对心脏骤停病人,但都没有发现确凿的真实感知案例。所有这些实验都在某个较高的位置放置了某种物(例如一张纸或一个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的一张画或一个标记),确保只有当人浮在接近天花板的半空时才能看到。研究的设计者们会竭尽所能确保采访结束前没有人知道这个物的存在主要是因为疲劳过度。按照格雷森体系进行评级后,在剩余的101人中,有9人记得自己曾经体验过濒死体验,2人记得有过灵魂出窍的体验。在这2个人中,有1个人因为病情过重无法继续接受采访。所以只剩下1个受访者可以回忆他所看到的详细内容。
这仅有的1个案例引起了研究人员的兴趣。这位病人是一位57岁的男性,他说自己浮在房间中央,看到医护人员在抢救他,他亲眼看见医生在自己身上使用除颤器。根据帕尼亚的论文,此人描述的一些细节得到了验证。不仅如此,研究人员通过测算发现,他可能看见了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后长达3分钟的场景。
倘若果真如此,就将成为一项重大发现。心脏停止跳动后大约20秒内,脑电图就会变成直线。心肺复苏可以提供足够的血流来放慢细胞死亡的速度,但却不足以重启大脑。与麻醉或昏迷状态的大脑不同,该病人的大脑在其心脏自主恢复跳动前应该已经完全。
不过,这项临床证据依然存有一些瑕疵。即便参与Aware研究的医院在不同地点安装了大约1000个架子来展示特殊的图画,但只有22%的心脏上骤停病例发生在架子旁,而这位明星病人并非其中之一。
科学解释论据不足
面对种种引人入胜的濒死体验故事,体验者总是认为科学解释难以令他们满意。这其实并不奇怪:有关濒死体验的科学理论并不罕见,但这些理论往往过于冷酷,无法打动人心,与濒死体验者所描述的内容相比也不够完整。
这些理论包括:心脏骤停导致的昏迷经常会出现缺氧现象,而缺氧往往引发恍惚、混乱和幻觉的情况我们会在各种药物的作用下、在疾病中或者其他情况下会看到这些现象孤立而自发地出现,但在濒死体验中他,它们往往以特定顺序出现。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或许会猜测,这可能与一系列神经传导物质有关,这也有可能是极度活跃状态的传播方式,或者
我认为布莱克摩尔的这个问题(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濒死体验都遵循了相同的顺序)一旦得到解答,不仅可以完成整个拼图,让我们明白濒死体验是如何发生的,还能帮助我们理解濒死体验为何对体验者产生了如此深远的影响。
英雄之旅叙事结构
阿拉纳英雄之旅类似monomyth。这种模式几乎适用于任何形式的故事,从宗教神话到希腊史诗,再到好莱坞大片和个人回忆录。
在这种结构中,主人公因为某种干扰而跳出了他的正常生活。他起初并不愿意,但在某个********或智者的催促下,还是展开了一场通往陌生世界的旅程。他在那里面临考验、对抗敌人,质疑朋友和盟友的忠诚。随后,他还要面对最严峻的考验,濒临失败或死亡,最终以另外一种方式胜利返回他开始的地方。
很多濒死体验者的叙述都或多或少遵循了这种结构。在《天堂证据》中,艾本肮脏的果冻,周围布满了奇形怪状的动物脸,让他逐渐产生了幽闭恐惧症。最终,有一个东西将他拉了出来,并带入了我毕生见过的最奇怪、最美妙的世界亲爱的、珍贵的、永恒的。然后她陪伴他踏上了一段旅程,前往一个充满亮光的空间。他在那里碰到一个神灵,帮助他解开了宇宙的很多奥秘。在这两个世界中来来了一段时间后,他最后下降到他最初开始的那个黑暗的地方对这样一个导致半个家庭死于非命的男人,你会说什么?
答案是:你很完美:你与众生一样都是我的儿子;你是神圣的。这是他在当时的濒死体验中听到的一段话。他似乎在一个配有婴儿床的房间里找到了自己,床上放着他已经死去的儿子。当他把儿子抱起时,他突然感觉自己被一阵爱意包裹。他知道,那是他的神圣造物主。
这正是令濒死体验的力量如此强大的关键原因,也是人们为何不理会任何科学证据,坚持认定这种体验的原因。无论是你是真的看到了神灵,还是仅仅因为你的大脑释放了空前的化学物质,这种体验都能带来强烈而新奇的感受,迫使你重新思考你的人生。如果濒死体验在灾难中发生,便可提供一种方法让你理解这场灾难,并重建自己的生活。如果你的生活在与疾病或疑惑作斗争,濒死体验也会把你引向不同的方向:你差点就死了,所以必须做出一些改变。
于是,这又把我们带回到苏珊来世的前沿科学。他向听众讲述了各种各样的前沿物理学和神秘主义理论,最终总结道,整个宇宙都是一种意识,这既可以解释濒死体验,也可以解释量子理论中的部分悖论。
由于我是学物理出身的,所以我知道休吉诺特的理论充满了漏洞,但我也知道关于宇宙是一种意识的想法既不疯狂也不新颖。身为量子物理的缔造者之一,薛定谔就是对印度教的哲理很感兴趣,而且也相信类似的说法。事实上,顶尖科学家怀有宗教和神学信仰的情况早已有之。
但他们之所以能成为大科学家,是因为他们明白科学理论与神秘主义或推测之间的区别你设计了吗?我问。
没有,我还没有机会这么做。
相比而言,罗伯特心灵实体)可以指挥大脑。梅斯说,这种解释可以解决大脑中的一系列电脉冲如何变成了感觉和意识,还能解决濒死体验的种种谜团。
梅斯还展开了详细的阐述,指明了心灵实体需要与哪些脑细胞展开互动才能控制大脑。他甚至设想了心灵实体用物理学术语的描述方法:微型振荡电偶极子或磁偶极子的精细分化型结构。当我询问他这种理论如何检验时,他说可以测量一个人的能量场对体外生物神经元的影响。这听起来似乎很不错,只不过,目前还有一个物理学家见过他所谓的能量场。
尽管风格和主题各有不同,但梅斯和休吉诺特等人都阐述了一个类似的愿景:希望通过一个包罗万象的全面解释,将人们真正认可的事情与人们希望的事情联系来,从而给宇宙营造一种秩序感。这也无怪乎濒死体验者认为这类事情如此有吸引力。
可是,大会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与真正的科学相悖的理论?当我与戴安经过了这些年,经过了各种研究,我们已经过了那个阶段。她说,尽管总是会有一两个质疑的人,但我们不会把他们带入这个环境中。因为这是一个支持濒死体验的环境,不是一个质疑的环境。她补充说,我们进行过征文,但从见过怀疑的论文
他们可能感觉自己不受欢迎。我说。
或许的确如此!她回答道,但我们试图扩大范围,有很多关于意识存在于大脑之外的成果。她表示,一位着名研究人员曾经表示,当有人发表论文说我有一种解释时,甚至根本不值得作出回应。多数这么做的人根本没有认真研究过这个领域。
在某种程度让,我认为这种说法很合理。很多与濒死体验有关的着作不仅质疑这些体验者,甚至嘲笑他们。而各种各样的科学解释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也的确缺乏确凿证据。
然而,我在大会上听到的很多理论不仅抗拒科学,甚至对科学进行曲解。在酒店的走廊里,我遇到了休吉诺特。我说,科学理论的根本在于必须能够验证,可以验证就意味着可以证伪:从理论上讲,你有可能设计出一个实验证明某个理论是错误的。例如,如果我松开手中的咖啡杯,它不会每次都落到地板上,而是有可能浮在半空,那就可以证明万有引力是错误的。这个理论每通过一次验证,我们的信心就会增强一些。但我们不会永远相信这种理论:我们在不断寻找它可能失效的环境。
所以我问,意识塑造宇宙这种理论如何检验?他用诡辩回避了我的问题:如果你松开手中的咖啡杯,你说它会落下。但哪个方向是下?如果我换一个视角,想象地面在我们头上,或许下就变成了上。
我走近他,把杯子举到他头上,提议测试一下万有引力。他大声笑了起来,笑得很紧张。
大会进行到第三天,我开始感到失望,认为无法在这里找到理性的声音。这里的人所阐述的理论似乎不是伪科学就是彻头彻尾的神秘论。但就在那时,我遇到了米奇人们不断对我说起这种事情。
莱斯特也曾主动让自己体验过类濒死体验从理性上讲,我并不相信,但由于亲身体验过,所以我知道这是真的。我一直在参与这场持续不断的讨论。
我问,在唯心论者与唯物论者之间是否存在一个中间状态?他承认很难找到。很多唯物论科学家似乎不认为这是个严肃的科学话题
雷斯特每天早晨都会与一群折衷派人士共进早餐,其中包括一位物理学家、一位材料科学家、一位艺术家、一位拥有哲学学位的牧师,以及一位收容所法律顾问(他同时也是一名印第安人太阳舞者)。他们一起探讨如何用严谨而开放的科学态度推进濒死体验的研究。我认为可以在这道鸿沟上架起一座桥梁。他说。
在我们随后的邮件交流中,雷斯特阐述了研究人员可能展开深入研究的领域:他们可以在人处于恍惚或其他先验状态时对其大脑进行成像扫描。他们可以研究号称拥有特殊精神力量的人,例如萨满教巫师。他们还可以尝试调查濒死状态的人形成的记忆特性,及其与常规记忆之间有何不同(雷斯特就在从事这一领域的研究)。他们还可以设计一种严格的实验方式,检验自称对电磁场敏感或能够干扰电子设备的人是否撒谎。他们还可以对密歇根大学的研究人员在大鼠试验中发现的死亡棘波展开更多研究,甚至尝试在人类病人身上分离出这种数据。诸如此类。
他表示,无论你如何解释濒死体验,这些现象都是人们生活中的关键事件。这是一个催化剂,它可以影响许多不同的层面,包括心理、情绪,甚至生理。
回答生与死的问题
即使研究最终证明,濒死体验只不过是垂死大脑痉挛的产物复苏后综合征。新的医学技术已经增加了阻止这类破坏的可能,从而让以前可能被宣布死亡的人重新复活。
对某些人来说,这进一步证明人的精神肯定能够脱离肉体而存在去任何地方超现实感觉。能否用科学理论解释濒死体验是意识科学的一个关键闪点。他对我说。
如果能够在垂死的人类大脑中建立与大鼠研究中类似的剧烈神经活动,不仅有助于解释濒死体验,还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意识的神经生物学特性。但马绍尔表示,人类不是大鼠,不太可能从那些在心脏骤停中获得濒死体验然后活过来告诉你整个过程人那里,搜集到足够多的有用数据。但他表示,对大鼠的研究至少给出了一种可能性,让我们在解释濒死体验时未必非要抛弃大脑与意识之间的联系。
意识是如何产生的?这个问题可能是整个21世纪最据标志意义的问题之一,因为我们很可能在这个世纪首次创造出像人类大脑一样复杂的机器。这些机器能有意识吗?我们如何判断它们是否有意识?意识之于它们与意识之于我们是否相同?这对身为它们的创造者的我们意味着什么?要回答这些问题,必须首先深刻理解我们自己的意识究竟由什么构成。
最后,如果没有别的理由排除唯心论的解释,的确值得对濒死体验展开严格的科学研究。那些笃信来世的人或许永远不会动摇。毕竟,即便有大量的科学证据给出了反证,还是有很多人坚持自己的唯心思想。然而,只有承认知识的局限,并缓慢推进这种局限,科学才能进步。在没有彻底揭开濒死体验的科学真相前,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嘲笑那些笃信此事的人。
假如我们通过严格的实验,对濒死体验给出全面而严谨的唯物主义论证,之后应当怎样?这是否意味着各种看到天使和自己已故亲人的故事都只是幻觉,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我不认同这种观点。我在大会上看到的种种现象告诉我,就算是最坚定的唯物论者也可以从濒死体验中学到很多东西,比如,人们如何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合理化,以及我们所讲的故事在塑造我们对自己身份认知的过程中发挥的核心作用。
在这个问题上,反倒是坚定质疑濒死体验的布莱克摩尔与我有着相似的看法。他在发给我的邮件中斥责了那些完全以二元论看待濒死体验的人:
有人把对濒死体验的态度分成黑白分明的两个对立面:一边认为濒死体验千真万确、美妙绝伦、充满灵性;另一边认为濒死体验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幻觉。但实际上,在我看来,濒死体验可以成为美妙绝伦、改变一生的体验,它可以阐明人类的处境,还能回答生与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