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正能量”和“正力量”
作者：杜克林
1月30日，我通过新语丝发布了我对“正能量”说法的随笔。指出，根据公
众的中学物理常识，我们知道，能量(energy)就标量，本身就是正值，而力是矢
量，有方向，可以用正负来表示，针对当下流行的用“正能量”来表达对社会积
极的事件或影响力，建议用“正力量”来替代。
在2月5日，有署名“一个学过中学物理的人”的读者指出此文“充满违反基
本科学常识的“严重的概念错误””，建议新语丝撤销此文。
这位读者指出我的两大错误：1）“任何学过中学物理的人”都知道，能量
是个相对量，其绝对值是没有意义的。2)力是矢量，方向是绝对的，没有正负之
分，书上也从来没有“正力”和“负力”的说法。这位读者认为我的观点严重概
念性和常识性错误，如果再借助于新语丝的强大传播力，将毒害无穷。
在中国，争论是很容易陷入诡辩的老套路。所以，我在这里不想有太多争论。
在这里，我一边介绍一些物理学的知识，一边表达的我的观点。
关于能量只会是正值的观点，我的依据如下：
1）根据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E=mc2，只要有质量的物质，都就有绝对的正的
能量。
2）根据爱因斯坦的光子能量公式E=hv，宇宙射线等电磁波也有绝对的正的
能量。
3）根据热力学第三定律，绝对零度无法达到，只要高于绝对零度，分子就
不会停止运动，封闭系统的能量就不会降为零。
4）能量守恒定律是这么说的：能量既不能凭空产生，也不能凭空消失，它
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在转移
和转化的过程中，能量的总量不变。
能量有多样性：运动物体具有机械能、分子具有内能、电荷具有电能、原子
核内部具有原子能等等。不同形式的能量之间可以相互转化，且这一转化过程是
通过做功来完成的。比如，摩擦生热是通过克服摩擦力做功将机械能转化为内能；
水壶中的水沸腾时水蒸气对壶盖做功将壶盖顶起，内能转化为机械能；电流通过
电热丝做功可将电能转化为内能。
好了，我现在开始来反驳那位质疑者的观点了。
质疑者认为，中学物理告诉我们，能量是可以是负的，比如势能，它的大小
取决于设置的参考位置，可以为负值。
首先，势能（potential energy)是储存于一个系统内的能量，也可以释放
或者转化为其他形式的能量。势能是状态量，又称作位能。势能不是属于单独物
体所具有的，而是相互作用的物体所共有。按作用性质的不同，势能分为重力势
能、弹性势能、磁场势能、分子势能、电势能、引力势能和核势能等。
根据上述能量守恒定律，势能只是系统内实现能量转移和转化的载体，而非
存在于某个物质（物体或光子）的能量。势能本身也是正值，不会出现负值。比
如，弹簧受到挤压和拉伸，它都把挤压和拉伸做的功转化为势能，都是正值。当
撤除外力后，弹簧回归其原始位置，势能迅速释放，势能回归到零。关于重力势
能和引力势能，也是永远是正值，只要物体离地心或引力中心的距离不是零，它
的势能就大于零。我们把物体举起来，通过做功的方式，把势能从小变大，但是
我们做功的过程也消耗了能量。
关于势能是相对量的说法，并不能够否认势能本身是正值的基本概念。就如
同，你家的电表上的度数永远都是正值，你只要用电就必须缴电费。但是，如果
你上个月用电500度，这个月用电300度，那么你可以说相对于上个月你省了200
度电，你也可以说相对于上个月你用电是-200度。这是相对量，但是你用的电能
永远是正的。
这就是相对量和绝对量的区别。那位质疑者拿能量的增减的相对量来质疑能
量本身正值的说法，是混淆概念了。
关于质疑力的正负之分的说法，就更不值得反驳了。正负只是一个表示方法，
代表不同的方向。学过小学数学的人都知道，数轴的两个方向代表正负。如果选
择对物体作用的力是正方向，那么我们可以把作用在该物体上与之相反的力记为
负方向。学过中学物理的人应该都有过这样的计算经验。
这位质疑者的质疑说什么作用力和反作用相等。这又是有诡辩论的势头了。
再争论就会又变成了诡辩了，反而更造成读者思维混乱。
参考文献：
1、百度文库：热力学三大定律
2、百度文库：势能(SciFans.Net)
